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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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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時候聽老老一輩樹太太爺爺說,我們生活的地方其實是北方最大的山,因為地神的發怒,導致山體分裂,據地神最後一次發怒後大山分裂成十六份,每一份,稱為山脈,每個山脈都有自己獨特的山體。我幻化為人形,在各個山脈中行走,去過嚴冬時節唯一沒有被積雪覆蓋的獨特山脈,也見過大禹治水時路過的山脈,也看了看被大禹劈開的山脈。當我走在回家路上時,見到一個陌生的身影,個子不是很高。小小的腦袋頂著長長的頭發,是墨綠色,一看就知道道行不深,頭發顏色都沒有變成黑色,頭發未到腰部,露出纖細的腰身,細長的四肢……這個,這個,這春天過得有點快哈,夏天這麽快來了,真是,我擡頭看著躲在樹葉後面的天空,輕輕咳嗽了一聲,側身說道:“那個,你能先穿好衣服嗎?”,聽著那個人轉身,感受到有一雙眼睛在自己身上盯住,心裏突然很好奇這個人眼睛是什麽樣子的?突然,那個人向自己走過來,一步兩步,越來越近,我捂著自己的心,怎麽跳的這麽快,這,這,這麽快就到盛夏了?剛剛還是初夏呢!思緒被溫柔的聲音打斷“衣服是什麽?”,“啊?”。這是我和道子第一次對話,那時她剛剛學會幻化人形,還不知道任何人事,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找遮擋身體的衣物,也是第一次看見幻化為人的同類,我便把自己剩下衣服給了道子,看著道子身上並不合體的衣服,笑了。

第一次見到佛子時,他正在紅著臉不知道看著什麽,我便歪著頭問他衣服是什麽時,他卻像是看見什麽奇怪的東西一樣,怪叫了一聲,然後,他便從身後的背包中拿出兩塊東西,不像是樹葉,低著頭給了我,而我呢是第一次看見這奇怪的東西,怎麽說呢,摸起來比本體樹皮平整,但是沒有樹皮厚,我便問他:“這怎麽……恩,怎麽用?”他擡頭看了我一眼,臉好像更紅了,側頭說:“我幫你穿吧。你先轉過身去。”聽完我便轉身,等著他的下一步幹什麽,但是過了好長時間佛子都沒有動,我正要回頭詢問他時,便聽見他長長吸氣聲和之後的舒緩的氣息,他開始給我穿衣服。佛子的衣服有點,怎麽說,就是穿起來不想佛子一樣,佛子身上的衣服是可以看見手的,可是我穿上看不見手,而且佛子的是可以看見腳上的鞋子的,可是我就看不上,難道佛子給我的是假衣服?想到這裏,心中突然很煩躁,想把身上的東西脫下來,佛子看見後趕緊抓住我的手,告訴我,衣服只是有點大,又問我想不想去他家,他可以讓家人修改衣服大小,修改過的衣服肯定跟他身上的衣服一樣。看著他真誠的眼睛,我想了想便答應了,恩……奶奶,我,我好想找到你說的“那個人”了,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修仙的,對了,他從見到我就臉紅,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呢?可是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有什麽遺傳病之類的,可為什麽一直臉紅呢,想著想著,我就摔倒了,原來是佛子的褲子太長了,再加上心思一直沒有在走路的上,我趕緊看佛子,心想萬一他嫌棄自己怎麽辦,好不容易找到奶奶說的“那個人”呢!想著想著眼淚就流了出來,佛子扶我起來之後,便溫柔的把我背了起來,告訴我,是不會把我撇下的,讓我放心。我趴在佛子的背,感受著佛子獨特的溫度,就像回到了奶奶的懷裏,那麽溫柔,想起了奶奶哄自己睡覺的歌謠,搖呀搖呀,搖呀搖呀……閉上眼睛,漸漸進入夢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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